Endothelial oestrogen-myocardial 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 axis critically determines angiogenesis and cardiac performance during pressure overload

Keywords: Angiogenesis; Cyclic GMP; Heart fAIlure; Mice; Non-nuclear signalling; Oestrogen; Transgenic.

心力衰竭是一種嚴重的疾病，發病率和死亡率很高。老年人群心力衰竭的患病率增加，尤其是絕經后女性發生射血分數保留的心力衰竭（HFpEF）的患病率明顯更高，提示絕經后雌激素缺乏可能參與其發病機制。另一方面，心力衰竭治療效果的性別差異已被強調，其中可能涉及多種因素。基于性別的亞組分析測試了血管緊張素受體-腦啡肽酶抑制劑（ARNi，心衰治療藥物）對 HFpEF 患者的療效，發現女性的治療效果優于男性。考慮到 ARNi 作為環磷酸鳥苷（cGMP）蛋白激酶G（PKG）激活的作用機制，cGMP-PKG 通路可能特別參與絕經后女性心力衰竭的病理生理學。

雌激素在維持女性心血管穩態中起關鍵作用，其中多種作用由雌激素受體介導，包括雌激素受體（ER）α、ERβ、G 蛋白偶聯ER（GPR30）和其他雌激素亞型。據報道，這三種受體均介導雌激素對心血管的有益作用，其中 ERα 被特別清楚地描述為通過其非核作用與內皮一氧化氮合酶（eNOS）偶聯，從而與 cGMP 信號通路結合，在血管保護中起著重要作用，而其核途徑可防止骨質流失、2 型糖尿病代謝紊亂和動脈粥樣硬化。

基于此，日本東京大學醫學研究生院心血管醫學系的一項研究利用組織特異性 ERα 非核失活模型確定了內皮 ERα 非核信號在女性心力衰竭中的作用。研究發現內皮 ERα 非核信號決定壓力超負荷期間的血管生成反應和心臟功能，并且內皮雌激素-心肌 cGMP 軸參與了這種調控。研究成果發表于 Cardiovascular Research 期刊題為“Endothelial oestrogen-myocardial 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 axis critically determines angiogenesis and cardiac performance during pressure overload”。

首先，通過比較雌激素在心肌細胞 ERα 缺失小鼠（ERαf/f/αMHCCre+）和內皮細胞 ERα 缺失小鼠（ERαf/f/Tie2Cre+）中的心臟益處來確定 ERα 的組織特異性作用，發現雌二醇（E2）在 ERαf/f/Tie2Cre+ 中并不明顯，但顯著改善了 ERαf/f/αMHCCre+ 的心臟功能。這表明，內皮細胞 ERα，而不是心肌細胞 ERα，是雌激素對心臟功能有益影響的關鍵。

然后，利用一種新型小鼠模型，在ECs 中選擇性失活 ERα 非核信號（ERαKI/KI/Tie2Cre+）來確定內皮 ERα 介導的心臟保護作用。與補充 E2 的野生小鼠相比，突變小鼠（ERαKI/KI/Tie2Cre+）在橫向主動脈收縮（TAC）后表現出明顯更差的心臟功能（圖1 A、B），且雌激素對突變動物心臟功能的有益影響減弱。相反，補充 E2 的野生型和突變動物的心臟肥大同樣減弱（圖1 C）。

使用 PV 環分析進行的詳細心臟功能評估顯示，突變型 TAC 心臟的 dP/dt max/IP、收縮末期壓力-容量關系 [ESPVR（mmHg/μL）、前負荷降低期間的左上限關系] 和 EF 值均顯著低于野生型 TAC 心臟（圖1 D、E）。突變型 TAC 心臟的舒張末期壓力-容量關系 [EDPVR （mmHg/μL），前負荷降低期間的右下限關系] 高于野生型 TAC 心臟。這表明，在沒有內皮 ERα 非核信號的情況下，TAC 后收縮和舒張功能嚴重受損。此外，實驗確定了 ERβ 信號對 E2 抗肥大作用的貢獻。用 PHTPP 抑制 ERβ 信號顯著減弱了 E2 介導的 ERαKI/KI/Tie2Cre+ TAC 心臟的抗肥大反應，對心臟功能的影響最小，表明 ERβ 在抗肥大機制中的作用。

這些結果表明，內皮 ERα 非核信號有助于 E2 對心臟功能的有益影響。

圖1 內皮特異性消融ERα非核信號（OVX + E2）的動物心臟表型暴露于左室壓力超負荷3周。

在補充 E2 的條件下，ERαKI/KI/Tie2 Cre+ TAC 心臟中 Nppb、Tgfb、Il1b 和 Il6 的 mRNA 表達水平均顯著高于野生型 TAC 心臟，而ERαKI/KI/Tie2Cre + TAC 心臟中 Atp2a2a2 和 Ppargc1a 的 mRNA 表達水平顯著降低于野生型 TAC 心臟，表明在沒有內皮 ERα 非核信號的情況下，ERαKI/KI/Tie2 Cre+ TAC 心臟中發生了嚴重的病理重構，導致壓力超負荷。此外，與野生型 TAC 心臟相比，突變型 TAC 心臟的心肌 PKG 活性顯著降低，表明內皮 ERα 非核信號在壓力超負荷后女性心臟 PKG 激活中的關鍵作用。

CD31 染色評估顯示，在沒有雌激素的情況下，TAC顯著降低了野生型小鼠的毛細血管密度，但在有雌激素的情況下，毛細血管密度保持不變。相比之下，在突變型心臟中未觀察到TAC后雌激素的血管生成反應。在雌激素存在的情況下，Vegfa（一種主要由 CM 分泌的有效血管生成因子）的 mRNA 上調在野生型心臟中被 TAC 顯著增加，但在突變型心臟中幾乎丟失。這表明，內皮 ERα 非核信號與女性心臟壓力超負荷期間的血管生成反應密切相關，有助于維持微循環。

接下來，實驗測試了內皮 ERα 非核信號下游的 cGMP-PKG 通路是否直接調節用 sGC-cGMP 刺激后雌激素缺失的 TAC 心臟的血管生成。sGC 刺激激活了心肌 cGMP-PKG 并改善了心臟功能（圖2 A-D、F），即使在 ErαKI/KI/Tie2Cre- 和 ERαKI/KI/Tie2Cre+ 小鼠中都沒有雌激素的情況下，同時Nppb 基因表達減弱（圖2 E、G）。重要的是，無論內皮 ERαKI/KI 基因突變如何，用 sGC 刺激治療的心臟都顯示毛細血管密度增加，與 Vegfa 的 mRNA 上調有關，表明通過直接激活心肌 cGMP-PKG 進行血管生成控制。考慮到這些細胞是VEGF分泌的重要來源，隨后測試了CMs是否參與了這種調節。在從 ERαKI/KI/Tie2Cre- 小鼠心臟分離的培養基 CMs 中，sGC 刺激上調了 Vegfa 表達，也增加了培養基 VEGFa 濃度，表明 CMs 參與了通過 sGC-cGMP 信號誘導的 Vegfa 表達（圖3 A、B）。

圖2 sGC刺激對壓力過載的ERαKI/KI/Tie2Cre- 和ERαKI/KI/Tie2Cre+ OVX心臟的影響。

最后，為了進一步闡明 ECs 和 CMs 之間的交互機制，將從 ERαKI/KI/Tie2 Cre+ 小鼠或野生型小鼠中分離的 ECs 與來自雌性野生型小鼠的成年 CMs 共培養，并檢測 E2 的影響。當 CMs 和野生型 ECs 共培養時，E2 顯著增加了 CMs 中的 Vegfa 表達以及培養基中的 VEGFa 量，而當 CMs 單獨培養時，雌激素對 CMs 中的 Vegfa 表達或培養基中的 VEGFa 量沒有顯著影響（圖3 C、D）。重要的是，這種 VEGF 的產生被 NOS 抑制消除（圖3 C、D），并且當 CMs 與 ERαKI/KI/Tie2Cre+ 小鼠的 ECs 共培養時顯著減少（圖3 E、F）。進一步利用 HUVECs 對 ECs 進行了遷移測定，以確定 CM 釋放的 VEGF 對該共培養系統中 ECs 的功能影響（圖3 G、H）。當 ECs 與 CMs 共培養時，E2 誘導的 EC 遷移增強，表明通過與 CMs 的相互作用激活了內皮 VEGF 信號傳導。這些結果支持了 ECs 和 CMs 之間通過 ERα 非核信號傳導的機制聯系。

圖3 雌激素-cGMP 信號通路在 ECs 和 CMs 之間相互作用。

圖4 內皮雌激素-心肌cGMP軸刺激血管生成反應并改善壓力超負荷時的心臟功能。

總之，該研究表明，內皮 ERα 非核信號在通過 ERα 非核信號 cGMP-PKG 軸介導的雌激素心臟功能益處中起關鍵作用，其中反應性血管生成是通過內皮 ERα 非核信號和心肌細胞 cGMP 信號之間的雙向相互作用誘導的。這項研究還闡明了 sGC 刺激的心臟保護機制之一：sGC 刺激激活的心肌細胞 cGMP 可以補償該軸，以及其他 cGMP-PKG 衍生的心臟益處，無論雌激素狀態或 EC 狀態如何。因此，這些發現構成了使用 sGC 刺激器治療心力衰竭的另一個機制基礎。從雌激素的角度來看，靶向內皮 ERα 非核信號可能是一種很有前途的心力衰竭治療方法，而不會因核信號而引起雌激素的不良副作用。研究結果還為我們理解 cGMP 相關心力衰竭治療中的性別差異提供了機制見解。

參考文獻：Fukuma N, Tokiwa H, Numata G, Ueda K, Liu PY, Tajima M, Otsu Y, Kariya T, Hiroi Y, Liao JK, Komuro I, Takimoto E. Endothelial oestrogen-myocardial 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 axis critically determines angiogenesis and cardiac performance during pressure overload. Cardiovasc Res. 2024 Dec 4;120(15):1884-1897. doi: 10.1093/cvr/cvae202. PMID: 39259833; PMCID: PMC11630045.

原文鏈接：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9259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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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t ISSN 0008-6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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